20. 勤奋打工人（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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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美索达帝国的王城——波尔丽，一个传言突然在平民间流传开来——

[生命与健康之神]的化身出现在美索达，为身患天衰症的不幸之人带去生机。同时神明还降下神谕，表明天衰症并非上天或是神明的诅咒，而是因为美索达人违背了人类生存与发展的自然规律。

这个流言一经传开，就在整个波尔丽引起了轩然大波。饱受天衰症之苦的人们、亦或只是好奇心旺盛的人，很快就在城里找到了据说被神明治好的孩子一家。

他们在土木建造的简陋房子门口看到了活蹦乱跳的小孩，惊叹之余纷纷上前交谈，试图从他的嘴里得到有关神明的真实消息。

年轻的夫妻很快被嘈杂的动静打扰，走出房门和熟悉的、陌生的人们交谈。

“我的孩子确实患有天衰症又被治好，治疗他的是一位浑身白色的神秘男人，如果他不愿意没有人能发现的他的存在，但是我们并不知道他是不是神明。”

听到这样的描述，围在一起的人们议论起来。

“白色、神秘、来去无踪……这确实很像是神明的打扮和作风。”

这样主观臆断的话很快就有人反驳：“神明早就抛弃了我们，怎么可能突然出现治疗天衰症？”

被斥责的人顿时不满：“那你说什么人能治疗天衰症？”

刚刚说话的人瞬间哑声。这时，人群里另一个人说道：“也许他用了某种办法治好了天衰症，但绝无可能是神明。要我说他一定是想用这种办法伪装神明，给我们伟大的先祖泼脏水，说不定最终目的是下个月陛下的成人礼。他想颠覆美索达！”

此话一出，原本半信半疑神明降世的人们哗然，仿佛已经确定这整件事是一个滔天阴谋。

美索达人对神明有多不屑，对他们的先辈就有多崇敬。他们认为祖辈们的一切决定都是再正确不过的，具有崇高的意义。不知真假的神明在他们眼里根本无法动摇他们对先辈的盲目信任。

年轻的小夫妻听着大家的讨论欲言又止，但最终还是像想起什么似的，没有开口反驳。

居住在波尔丽最繁华街道的克罗林自然也听说了最近的传闻，他在来找林奇的时候顺便提起了这件事。

林奇听后没有变现出惊讶，因为这个传闻一大半都是他让那对夫妻传出去的。至于说只有其中一部分是他的杰作，是因为他编造的传言里并没有提到[生命与健康之神]。

他猜测大概是以讹传讹的产物，但是因为这对他来说算是一件有利的事，所以他没有想要解释和制止的想法。

见林奇没有更多的表现，克罗林也不再多说什么，只提醒了一句：“美索达人对先辈的尊崇可能会超出您的想象。不仅仅是普通人，恐怕贵族官员们也不会任由这个传言继续发酵。”

这一点他在十多年前就已经体会到了。

林奇停下手里搅拌锅里药水的动作，转头看向站在远处、背对着他认真分拣、研磨材料的医生。

这段时间克罗林好像真的真的把自己当成了一个普通的学徒，只要是林奇请求帮忙的事，就算再简单不过他都会认真完成；就连林奇根本没有说的事，他也能凭借世俗成年人的敏锐感官先一步察觉并做好。

要不是林奇制作魔药的时候不喜欢有外人旁观（主要是因为失败的次数太多，不好意思在天才的克罗林面前班门弄斧），他觉得对方恐怕巴不得替自己制作魔药。

虽然最终目的是为了偷师然后造福大众。

话说回来，克罗林提醒的事，林奇早在听说他和他老师曾经之间曾经发生的事之后就留了个心眼，如今听说流言中美索达人的态度，也只有一种果然如此的感觉。

“楼下的书你都看完了吗？”他问起克罗林一个看似与传言的事不相关的问题。

克罗林回答：“已经看完了。”

“那你接下来的打算是什么？”林奇又问。

克罗林停下手里的动作：“我有几个老朋友，他们曾经和我有同样的抱负，现在分散在全国各地的医疗所里，其中也有公立的医疗所。”

林奇明白了他的意思。

医生在这个国家代表了某种权威，当一部分医生联合起来说明某种研究成果的时候，无论这个成果有多么的难以置信也会有人认同、相信甚至是遵循这一成果。

既然这样的话……林奇看着手里的[万能药水]半成品，心想，他也要加快速度了。

时间一晃而过。在实验失败了三百多次，期间还因为花光了贡献值没有办法兑换需要的材料，又接了几个任务用完了手里仅剩的药水以后，林奇终于成功复刻出了和系统提供的一模一样的[万能药水]。

“终于成功了。”他透过透明的玻璃瓶看里边仿佛有流金起伏的浅金色药水，声音里满是透露出一丝少年人的自得。“看来我在魔药这一方面还是很有天赋的嘛。”

在林奇看来，在科学世界长大的自己能够理解魔药学的术语，并且只失败了三百多次就成功制作出一瓶魔药，已经是非常有天分的表现了。但一向捧场的系统这一次却没有出声，沉默得好像自己不存在一样。

这引起了林奇的疑惑：“系统，你为什么不说话？”

坐在虚空神座上的系统眼神十分复杂。祂不是不想说话，而是不知道该怎么说。

祂只一想到自己从想创造出[万能药水]开始到实验成功，总共失败的次数都没有超过五次，祂就没有办法昧着自己的良心附和自家宿主说的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