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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正川坐在的应昭对面的沙发，他手上拿着的是应昭这些年的获奖经历，问了句：“那你现在有什么想法？”
资料上有应昭这几年的话剧品。
近两年圈内人会去话剧练练台词，但大多数因为档期太满，也根本舍不得抽出时间下狠手，许多都是高调撒通稿，之后不了了之，下一部戏继续被诟病。
应昭就低调很多，或许也有经纪人身份的原因。
她捧着一杯咖啡，说：“有好剧本就演。”
早晨签完约没多久，顾正川就被孔一棠找来了。
应昭没想到孔一棠开出的条件那么好，好到她有点怀疑。
条约里对她根本没什么限制，不会强制接戏，也不会因为人气或者丑闻雪藏……年限也是暂时的，如果谁都是这种合同的话，这种违约都不要违约金的公司，怕是会倒闭吧？
应昭还特地问了孔一棠的助理，对方一脸一言难尽，最后囫囵丢下一句“您值得”就走了。
怎么看怎么可疑。
这是大公司应有的态度吗？
大概是应昭的态度实在过于平静，顾正川这种野心派沉默了半天，问：“你混日子来的？”
应昭点头又摇头，最后冲顾正川笑了笑：“看你怎么安排我。”
顾正川觉得应昭是一个怪人。
对方身上有一种显而易见的矛盾感。
说不出到底是什么和什么的矛盾，这种矛盾并不尖锐，反而因为她个人看上去柔和，揉在周遭，被平静压制，也许会在特定的场合才显现出来。
孔一棠早就跟顾正川打过招呼，让他多照顾照顾应昭。
接到孔一棠电话的时候顾正川正在休假。
他年纪也大了，家里催得要死，加上手底下的艺人差不多都“毕业”了，他都打算歇一歇开个淘宝店赚点钱养老，没想到孔一棠开口就是一句你帮我带个人。
还没问谁，那边又轻快地带了个名字——应昭。
从咬字就听得出这位老板的雀跃。
顾正川不太能理解。
应昭还需要照顾？还需要带？
她自己是经纪人有什么拎不清的？
要不是被乔含音拖着早就火了。
顾正川带出了好几个影帝影后，看人的水平还是有的。
培养艺人需要花费大量的精力，最开始门槛的资助也是重中之重。
姿色不好可以靠性格包装，性格不好，那没关系，演技好就成，无论什么样都是同一个目标——
红，顶级，巨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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