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 夭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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随后，贾瑛就听到了他这人生十几年来听到的应该算是最大的秘密了。把他震惊的忍不住下意识的做了一个很不文雅的动，他伸手扣了扣自己的耳朵。

大概是耳屎把脑子糊住了。贾瑛心想，不然他怎么会听见这个呢？

只听屋里贾敬讽刺道：“你和她，本朝的唐明皇和杨贵妃啊...什么狗屁爱情，都是一样的无耻。”

贾珍默然：“是我色令智昏，可我是真的喜欢她。我...儿子知道，喜欢自己的秦氏不对，可是我爱她，我控制不住自己。”

.......

贾珍居然秦氏有一腿的！！！这种乱|伦|通|奸之事，他也敢做！！！

没想到贾敬的下一句话更是让贾瑛的小心脏受到了一万点的暴击。

“你没错，你并没有错。”

门外的贾瑛听不出任何的讽刺，怒火，他有多惊讶，屋里贾珍的反应只会比他更甚。他以为，这一回不被自己老子打死最少也要在床上躺个把月。然而他居然对自己说：你没错。

贾敬道：“你没错，喜欢一个人不是你的错。哪怕那个人是你的儿媳。”

“......爹，你是不是被我气糊涂了。”

贾珍还在茫然之间，直接就把自己的心理话都说了出来。捂住了自己的脸，听着就挺疼的。

“但是你和她私通就是你的错了。”

贾敬刚刚才甩了自己大逆不道的儿子一个大大的耳朵刮子，出手虽然又准又狠，但是居然还能保持着一派语调姿态，收回手的姿势也甚是仙风道骨，仿佛他刚刚并不是在打儿子，而仅仅只是随手挥了挥浮尘罢了：“人，是很难控制自己的心，爱上一个不该爱的人当然不是你的错。但是人可以控制自己的行为。你本可以控制你自己，你本来可以不和她产生任何关系，但是由于你的无知放纵——当然也是我的失职，没有教育好你——就让你和她发生了本不该发生的联系。”

“这才是你的错处。”

贾瑛心里琢磨：着贾敬的意思那不就是要贾珍自己意淫？哈，贾珍要是能忍得住那也就不是贾珍了。

贾珍明显也叫自己这老父亲的大耳刮子加小枣的操给整懵逼了，满脑子不是自己挨了一耳刮子有多疼，反而全都是贾敬的那句话：你没错，喜欢上秦氏的他，没错？

他爹说他没错？？？

贾珍是个混账玩意没错，但是这混账还是有点脑子的，他自己干的那些狗屁事那些是能干的，那些不能干自己却仗着没人敢管干了的，他自己还是有点逼数的。

贾敬仿佛自己并没有被这傻逼儿子气的亲自动手，淡淡的道：“人和畜生的最大区别你知道是什么吗？”

“额...”

不知道为何，贾珍总觉得这是个坑，不好跳。

幸好贾敬也没打算让他自己想，顺嘴就说了出来：“任何畜生最大的区别就是人的行为是受道德，受国法家规约束的。而畜生则是从心所欲。”

被亲爹骂成畜生的贾珍：“......”

听里面骂着畜生的贾瑛：“......”

这墙角听不下去了，贾瑛扭头走了，估摸着等他俩完事了之后才又过来一趟。

正碰上贾珍满脸颓色的出来：“珍大哥哥这是....”这被骂的不轻啊！

贾珍还在掩饰：“咳咳咳，哎，这当儿子的，哪里有不被老子骂的。宝兄弟这是......”

“我奉老太太的话和琏二嫂子一起来看看蓉儿媳妇。正巧想起来还有事情要和大老爷说，就赶着过来了。”

虽然疑惑贾瑛和贾敬能有什么可说的，但是如今这场面他是真不敢再多停留了，忙道：“哦，那你快去吧，老爷正在屋里呢。”

其实也不是什么大事，就是和贾敬串个口供，别到时太上皇在勾乙那边讨不到什么好，转头去找贾敬炼丹药的时候贾敬把他给拆穿了。

贾敬听了冷笑：“做他的春秋大梦吧，还长生？长生不死是准备当个老妖怪吗！”

贾瑛表示：“说的对，要不您去骂醒太上皇？他老人家这一趟一趟的找人，一遍一遍的暗示也确实烦人。”

事实证明，贾敬不仅仅在贾家是位大佬，在太上皇面前依旧是位大佬。号称国师的勾乙在他面前那就是个渣渣啊！贾瑛不知道他到底是如何跟太上皇说的，究竟有没有狠狠地骂那痴心妄想的老头一回，但是事实上他去找了太上皇那一场是非常有效果的。

勾乙和贾瑛共同庆贺自己终于不用三天两头的被太上皇叫去谈人生了。他终于回归了自己身为国师的本职工：没事看看天相，琢磨琢磨星辰走势，专研一下各种书籍（狗屁），重点是可以一直找借口留在贾瑛身边。

软骨头似的勾乙躺在贾瑛书房的一个美人榻上，美其名曰监督贾瑛学习，其实是为了啥他自己心里明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