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 腐却山外客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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才将祝泽带进山海宗，祈瑶就声称有事走了，拦都没拦住。

此时的鹤仙已经绕着祝泽看了三圈，道：“孩子，这可不兴往自家带啊，这是鲛人族？”

明珑疲倦地坐在桌边，单手支着脑袋。这一天可够累的，现在只想快点按剧情让鹤仙收下祝泽作弟子，赶紧回去睡一觉。点头道：“恩，鲛人族，但他是半妖，不有一半是人类吗？大差不差的，鹤仙你就收了嘛。”

闻言，祝泽目光微动，看了过来，那眼神似乎是在问明珑，怎么知道的这些。

鹤仙也坐了过来，执起一杯茶，吹了吹，问道：“可鲛人族十几年前几近绝灭，你这又是从哪捡来的？”

“河里。”

“鲛人族怎会出现在河里？”

明珑道：“他为什么会在河里我不知道。我只知道他医术天赋不凡。祝泽，是否愿意露一手？”

祝泽微笑着左手运灵一挥，几道自指尖瞬凝而出的光丝被掷出飞出，视线跟过去看，被光丝刺中的墙上立时渗出一团透黑毒液，被腐蚀凹进去了一块。

……

见状，明珑急忙转头解释：“虽善使毒，但医术更……”

话还未说完，却被鹤仙抬手截停，“无需多言，倒确实是个难遇的好苗子。祝泽以后就是我鹤仙的弟子了。”看向祝泽的眼神是难掩的欣赏之意。

“这就收了？”

“还要如何？”鹤仙一双美目看向明珑，继续道：“拜师那些古板复杂的礼仪就免了，今后他待在我连翼峰好好学就行。”

既事已成，明珑起身想回青鸾峰，往前走了两步又停了下来，转身问道：“鹤仙，你是不是很久没给我们讲故事了？那个书生和鸟妖后来如何了？”

鹤仙所讲的故事皆是讲的一些人妖相恋的故事，每段故事可比当年自己看过的小说刺激。明珑小时候每每无聊便会来找鹤仙闹着要听故事。

鹤仙转过身佯装忙碌摆弄灵草，道：“那就是结局了……好了好了，你快回去吧。半夜塞个男娃到我这来，也只有你了。”

明珑嘀嘀咕咕转身往外走：“怎么会……两人前期排除万难在一起，到后来书生都要死了，鸟妖却不去见自己爱人一面，这不合理。肯定是鹤仙编故事编不下去了，就草草给了个不算结局的结局来忽悠自己？下次再问问，兴许又……”

“明珑。”祝泽追出医庐。

明珑转身，心知他初来山海宗，肯定有诸多不适应，便安抚道：“鹤仙虽爱开玩笑，大部分时间都不太正经，但她人很好的。她肯破例将你收作弟子，定然是被你的天赋所打动，你安心待在此就好。”随后看着仍是被祝泽紧紧攥在手里的夜明珠，继续道：“这颗夜明珠就先放你那，若你找到了自己的那颗珠子，再还于我。”说罢还是不放心，又叮嘱了一遍：“只是放在你那，可别丢了我的。”

祝泽低头，手里的珠子在他指间来回捏动，低声回道：“好。”

这时看着倒乖巧异常，明珑点点头，便御剑回了青鸾峰。明珑才走，祝泽扬起的嘴角倏地垂下，看夜明珠的眼神变得冰冷。

……

两日后，几人齐聚在山海宗宗门前，就差常辰了。两道参天符文石柱，彰示着山海宗的地界范围，其它再无隔栏。内外界景象全然不同。从外面看景色自洽，但只有从这石柱门通过结界进去，才能真正踏入山海宗，看到宗内真正的景色。

迟归月远远站在宗门外的树梢上等，看模糊的身影就知道也是等急了，一旦人齐，就势能一瞬窜出几十丈远。李尧光背抵着符文石柱看着远处出神，祈瑶蹲在地上看蚂蚁，孔渊看祈瑶。只有明珑一个人在那来回晃悠，实在等的烦了，提议道：“不如给他丢这里，我们走。”

李尧光赞许地看了一眼明珑。站直了身体就要外走，远处的迟归月见这边有动静了也召出了绮霜剑从树梢转至剑上。

“再等等吧，把常辰师弟一个人落下，有点可怜……”，孔渊盯着祈瑶的一举一动，露出如痴汉一般的表情，在旁点头附和。

这头话音才落，石阶那头就传来了常辰说话的声音：“所以，你就是这样被明珑师姐骗来山海宗的？还把你一个人丢在那个老不正经的鹤仙长老那？”

祝泽道：“不算丢，她夸我医术天赋高，说在连翼峰更合适。”

常辰一脸忿忿道：“你听她乱说，她都把你那样了……你不知道吧？新进的几个内门弟子：我，孔渊加上你都被她撩过了，也就尧光师兄她没敢撩了，尧光师兄与她一块长大，还算她有点良心！”

祝泽眼睛微眯：“哦？还有此事？我当她只对我一人如此，这真是……”

“你这才来山海宗几天，有很多事你不知道，我都打听清楚了。鹤仙长老出去厮混就经常会带上那时还小的明珑师姐，她早沾染上了诸多恶习，师弟你听我给你讲个故事……”